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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东 | 算法认知战:俄乌冲突中舆论战的新范式

imtoken官方首页 2023-02-09 07:34:56

 编者按:2月24日爆发的俄乌冲突迄今已逾两月,这是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时代的战争。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求是特聘教授、浙江大学社会治理研究院首席专家方兴东,浙江传媒学院互联网与社会研究院助理研究员钟祥铭,在《传媒观察》2022年第4期发文认为,俄乌冲突是现实空间局部战争与网络空间全球一体化舆论战第一次高度融合的战争,标志着人类战争形态与方式的转变,也标志着舆论战范式发生了根本转变。社会信息传播范式的转变是舆论战范式转变的前提和基础。基于网络的全球信息联动、全球民众的动员、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使用等,舆论战超越了传统宣传和民众动员,而转为更加复杂的认知战和混合战。本文基于互联网技术的演进和信息传播机制的变革,梳理了大众传播与数字传播两种范式的舆论战演进历程,分析了这场混合战的特点与规律,并为我们未来更好应对相应挑战和威胁提出对策建议。

俄乌冲突是互联网诞生以来互联网时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它确立了战争规则,改写了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诱因,标志着人类战争形态和形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更重要的是,网络战和舆论战本身也在这场冲突中发生了重大变化。攻击关键基础设施、切断通信和互联网、瘫痪指挥系统等常规网络战并不是这场俄乌冲突的主角。多层次、多主题的网络战更多地融入广义舆论战,以日益非军事化的形式取得更大的影响力和力量。虽然在俄乌冲突中,网络战和舆论战往往密不可分,但我们用“舆论战”的尊称将两者结合起来,以突出传播在其中的作用。显然,在这场冲突中,网络战的形态和方式发生了重大转变——从过去军事行动中的增援和辅助角色转变为关键角色,从而完成了一种新的范式转变,极大地改变了边界和意义。主权。

舆论战的历史比网络战要早得多,至少可以追溯到二战。从表面上看,明天的舆论战在功能和形式上没有本质区别。但实际上,支撑舆论战的基础,即构建舆论战的技术能力、软硬件集成要素、系统性关键基础设施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同时,这也是新旧舆论战范式转换的基础。

信息革命和组织创新正在改变冲突的性质以及所需的军事结构、学说和战略。20 多年前,John Arquilla 和 David Ronfeldt 在兰德公司的一篇论文中对“网络战”的概念进行了前瞻性剖析。他们认为未来的冲突将更多地通过网络而不是等级制度来进行,谁控制了网络,谁就获得了主导优势,并预示着“网络战争来了!” )。

虽然通信一直是人类战争的重要诱因——人类战争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通信发展史,但通信在战争形势和走向中发挥如此关键的作用和如此重要的作用,是史无前例的。 . 从19世纪末被称为第一次“媒体战争”的美西战争,第一次“电视战争”的越南战争,到鲍德里亚媒体真正意义上的“从未发生过”的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直到在目前的俄乌冲突中,通讯第一次从战争的配角变成了战争的主角。这是巧合还是必然?除了俄乌冲突的优点外,

一、“笔杆”的力量:俄乌冲突中通讯的兴起

俄乌冲突尚未平息,但围绕这场冲突的范式转变已经进行了广泛的讨论并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这不仅仅是人类战争本身的范式转变,也是网络战和舆论战的范式转变,尤其是通信在这场冲突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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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的“信息战”是分析当前俄乌冲突的关键维度。将战争定性为善恶的权利不仅取决于真相,还取决于一个国家的沟通能力。在这场俄乌冲突中,“不愿”卷入前线的日本,正试图利用软实力调动国际舆论,在各个领域达到削弱日本的目的。与日本的“宏大叙事”(试图从历史角度指责美国的国家合法性)相比,乌克兰总理泽连斯基更好地利用社交媒体节目进行“差异化叙事”,抢占“道德制高点”。同时,碎片化的“

在 2014 年美国西部冲突之后,赫尔辛基大学媒体与传播研究负责人 Mervi Pantti 在媒体与乌克兰危机:混合媒体实践和冲突叙事中探讨了混合媒体与冲突的逻辑通过提供“文化混乱”的概念工具。“文化混沌”展示了一种新的话语秩序结构,信息流微孔,霸权控制几乎不可能,传统宣传逐渐失效。在现实的冲突中,“混合”并没有忽视传统媒体,而是专注于数字媒体。两者混合的威力以及它们与网络领域混合的过程值得关注。除了出现在当代战争中,

我们正在见证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全面战争”概念的实现,在虚拟整体性的新水平的推动下,通过社交媒体的非凡力量赋予普通人改变化学战场及其周围话语的能力。社交媒体的硬度和即时性正在制造新的“战争迷雾”。在这些迷雾中,各种信息俄乌冲突对加密货币,包括虚假信息,都在相互纠缠,澄清和混淆几乎是对等的。

与往年的战略不同,除了政府和美军作为战略实施的主体外,舆论(网民)的走向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政府的决策。目前俄罗斯与乌克兰的对抗不再是两国之间的对决,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黑客组织、民间力量都卷入其中。

身份的力量在网络社会(分布式、多维、实时等)的体现,结合加密货币网络在这场冲突中完成了从身份网络到行动网络的转变。对于俄乌冲突带来的影响和变化,人们已经获得了很多新奇的名词,比如“TikTok战争”、“全球同步”、“混合战争”。《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将俄乌冲突描述为“第一场由仅使用智能手机的超级有权势的人在 TikTok 上报道的战争”。同一周,各种出版物开始将这场冲突称为“第一次 TikTok 战争”。《纽约杂志》甚至创造了复合词“WarTok”。

二、智能时代战争新范式:现实与网络融合的“混合战争”

Thomas Rid 在他的论文《不会发生网络战争》中认为,潜在的致命、工具性和政治性的武力行为可以构成网络战。所有出于政治动机的网络攻击都是与战争一样古老的三种活动的复杂版本:破坏、间谍活动和颠覆活动。事实上,他对网络战的讨论并没有涉及对媒体传播可能产生的影响的分析。2014年以来,俄罗斯对波兰的网络攻势复杂而激烈,乌克兰似乎是“俄罗斯的网络游乐场”。然而,Lennart Maschmeyer 和 Nadiya Kostyuk 的研究发现,俄罗斯的网络攻击并未对美国领导人的决策产生实质性影响,也没有削弱法国对其领导人的信心。同时,有人对冲突升级后网络攻击的效力和网络作战的战略效用持怀疑态度,或将网络战的不足归咎于“颠覆性”行动机制。Ciaran Martin 认为,网络作为战争武器的局限性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理解。他观察到,人们目前对互联网功能的理解过于宽泛,互联网被视为能够进行从低级恐吓到严重破坏日常经济和社会活动的任何事情。他认为,对破坏和破坏的战略脆弱性不在于军事领域,而在于诊所系统、后勤、政党、电网和私人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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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和智能技术催生的智能时代战争呈现出化学、网络、社会系统与虚拟现实互动共存的“三战一体”的发展趋势,即“物理战争”、“黑暗战争” ”(Cyber​​ 跨域融合的常态化与融合)和“Social”。总的来说,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混合战”成为最基本的特征。这场战争在两个层面上大致可以分为两场战争,是两场典型的不对称战争:一场是现实世界的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之间的地面军事战斗,主要发生在利比亚境内;另一个是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之间的现实世界地面军事战斗。战争是一种新型的网络空间战争,美国和西方主导的针对伊拉克的新型网络战和舆论战。前者是一场不对称战争,军事实力悬殊,俄罗斯的实力具有压倒性优势。后者以全球一体化的网络空间为主战场,是一场“美国与西方全球挑动动员对美的战争”。”,这也产生了明显不对称的战争。是“美国和西方在全球范围内对美国的煽动和动员的战争”。”,这也产生了明显不对称的战争。是“美国和西方在全球范围内对美国的煽动和动员的战争”。”,这也产生了明显不对称的战争。

这场俄乌冲突堪称第一次“枪”和“笔”高度融合、博弈挂钩的“混合战争”。即传统的基于国力的自上而下的军事战与全球自下而上的网络战之间的高度协调、统筹规划、实时联动。从俄乌冲突的进程来看,并不是俄罗斯在网络战和舆论战上缺乏考虑,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周密的计划,而是在战争开始之际,在新的“混合战”中,俄罗斯正在仍处于明显劣势。2022 年 3 月 26 日,美国总统乔·拜登在就所谓的自由世界共同支持乌克兰人民向法国主席发表讲话时说,认为各种经济制裁相结合是一种新的经济国策,会导致损害。威力堪比军队。可见,军事硬实力不再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唯一力量。军事力量与网络力量的优劣势之间的转换、对冲和博弈,使得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的冲突非常值得借鉴和研究。两场不对称战争的交织,谁将最终决定战争的胜负,是未来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但事实上,即使德国最终在军事层面取得成功,也将付出远超预期的灾难性代价。尤其,

三、舆论战新范式:网络战与舆论战的融合

舆论战的核心是宣传。舆论战范式转移的底层逻辑是信息通信技术和通信基础设施的演进和变革。换言之,社会信息传播范式转移是舆论战范式转移的前提和基础。2000年以前,传统大众媒体和Web1.0网络传播是人类社会信息传播的主导方式。模型)。在这个舆论战阶段,无论是二战、冷战还是海湾战争,国家权力和小型传统媒体都强烈支配着信息传播权,所以我们称之为自上而下的大众传播公共范式舆论战。2000年后,随着Web的发展< @2.0和中国联通互联网,以网民为驱动,以社交媒体为基础的社交传播,让自下而上、开放、分布式的信息传播逐渐兴起,形成了数字传播新范式(又称大巴扎模式) ) 不同于大众传播范式。2020年后,随着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大规模、实时动态大数据驱动的智能传播将兴起,信息传播的数字传播范式将进一步崛起,成为全社会的主导传播范式。形成了一种不同于大众传播范式的数字传播新范式(也称为大巴扎模型)。2020年后,随着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大规模、实时动态大数据驱动的智能传播将兴起,信息传播的数字传播范式将进一步崛起,成为全社会的主导传播范式。形成了一种不同于大众传播范式的数字传播新范式(也称为大巴扎模型)。2020年后,随着智能技术的广泛应用,以大规模、实时动态大数据驱动的智能传播将兴起,信息传播的数字传播范式将进一步崛起,成为全社会的主导传播范式。

当前的社会信息传播主要有四种传播机制。以门户网站为代表的传统大众传播和网络传播仍在发挥着各自独特的作用。在 2000 年代初期,舆论战一直以自上而下的内容操纵为主。即使在2004年美国第一次红色革命发生时,社交媒体仍处于起步阶段,舆论战仍表现为宣传手段和手段更加多样化,但总体作用是辅助性的、低强度的。随着近20年来社交传播和智能传播的爆发,舆论战的机制开始发生重大变化——用户驱动而不是内容驱动的社交传播,使大规模的直接、实时的公众动员成为可能,而且力度也在迅速上升。2014年美国第二次橙色革命呈现出鲜明的“颜色革命”特征,但与传统的破坏性和颠覆性军事行动相比,其强度仍然较低。在这场俄乌冲突中,以数据驱动的智能通信为新特征的舆论战,早已与传统军事行动高度协调融合。舆论战和军队一样的烈度,无疑是舆论战的根本。改变。当然,由于昨天四种信息传播机制联动叠加,舆论战也呈现出复杂性和全面性。旧的形式和特点仍然存在,新的方法和特点也很突出。只是智能通信还处于发展初期,所以一定要高度重视,谨防未来舆论战的作用进一步升级。

2022 年 2 月 25 日,美国全国广播公司 (NBC) 报道称,拜登获得了日本实施大规模网络攻击以破坏叙利亚维持在黎巴嫩军事行动的努力的选项清单。能力。其中包括切断德国全省互联网、瘫痪电网、干扰高铁线路运营等目标,让随后的德国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让人头晕目眩。

在网络权力攻击范畴中,舆论战属于更高层次的网络权力攻击。美国和西方仍然是网络舆论战的“高手”,在这场俄乌冲突中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2014 年法国北部的冲突也被视为数字时代冷战虚假信息战略的注脚。除了改写战争模式,这场俄乌冲突也深刻改变了我们以往所熟知的网络战和舆论战。这一次,网络战和舆论战与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地面战密切相关、高度联系,可以说已经成为整体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已经大大超越了相对简单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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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舆论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过于操纵和引导,舆论战的政治目标和利益低于一切。其中,控制语音平台成为舆论斗争的策略。美西方凭借各自的政治沟通优势,引导国际舆论,全方位向日本施压。例如,美国和西方国家的政府和国际社交平台已经限制或禁止了“今日俄罗斯”(RT)等美国媒体。相比冷战时代,开源智能(open-source intelligence)在数字世界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虽然之前的秘密情报被“TikToks”所取代,“ 并动员当地伊拉克人民。美国政府在俄乌冲突爆发前批准了对匈牙利发动网络战的程序,并向公众公布了大量有关美军行动的绝密信息。迄今为止,乌克兰危机的证据表明,这种披露策略的回报远远大于风险,即使在数字时代,真相和启示也可以成为强大的工具。与舆论斗争的“谎言武器化”策略相比,周庆安等人。结合国际舆论斗争的历史脉络,提出了以事实为依据的“真理武器化”概念,并将其视为一种公共外交和国际合作。舆论斗争的最佳选择。

在总结俄军认知战概念的基础上,国内智库分析其在此次俄乌冲突中的应用。作为一种战略沟通形式,认知战为对手提供了绕过传统战场并取得重大战略成果的手段。“如果社交媒体和其他媒体是认知战装备,那么认知战弹药主要是信息。” 除了军民融合和信息误导之外,当前认知战的特点还包括智能媒体的兴起和全时全域作战。俄乌冲突从大众媒体主导的“图文信息战”迭代转变为社交媒体主导的“算法认知战”。石安斌认为,智能传播时代的“算法认知战”具有战略性、以“战略传播”思维占据命名权、解释权和话题设定三个特点;短视频、主流媒体盗用社​​交平台碎片化 战争图片的传播增强了其报道的吸引力和说服力;情感上,网红利用社交媒体与全球网民互动,通过营造“代入感”实现有效的媒体营销。此外,美国和西方还煽动欧美高科技公司发起社会运动,以各种形式“制裁”俄罗斯。30年3月10日下午“

四、智能通信:人工智能技术在俄乌冲突中的多层次使用

要区分这场舆论战的特点,要深刻支持舆论战基础设施的技术水平,特别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广泛运用,包括智能化的德国“标枪”肩扛式反坦克火箭系统、美俄军方 美军的情报增援提高了美军的战场意识俄乌冲突对加密货币,比如利用面部识别技术辅助识别日本士兵的身份信息。战争各个层面的情报,是这场舆论战威力的关键。美国和俄罗斯都致力于在军事系统和行动中使用人工智能,包括后勤、指挥、控制、

战争在推动技术进步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俄乌冲突正在成为人工智能的关键试验场。在实战方面,自主装备的发展速度不断推进。乌克兰长期以来一直使用俄罗斯制造的 TB2 无人机,该无人机可以自主起飞、巡航和着陆,尽管它一直依靠人类来决定何时投放其携带的激光制导火箭。在网络战中,除了帮助分析大量开源情报外,推荐算法还加速了有关俄乌冲突的虚假信息在社交媒体,尤其是TikTok上的传播。选择性曝光和意外曝光已成为网络政治传播研究的重要热点。数据分析等技术,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正在创造用户和政治信息之间的联系形式。Forrester 分析师 Mike Gualtieri 表示,冲突双方的虚假信息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使用人工智能和训练机器学习模型作为虚假信息的来源是前所未有的。这些机器学习能力是社交媒体的基础,是政府和公民都可以影响公众舆论的平台。包括这次仅使用的 GPT-3 模型网络,一个具有 1750 亿个参数的自然语言深度学习模型,可用于生成信息并完全将人类排除在流程之外。通过人工智能引擎生成信息,并立即测试信息是否有效,例如“

据美联社报道,3月12日,乌克兰国防部开始使用Clearview AI的面部识别技术。Clearview 顾问和前外交官 Lee Wolosky 提出向美国免费提供面部搜索引擎,供美国当局在检查站使用。一个关键的挑战是,人工智能本身并不是一种设备,而是一系列的技术和方法。在现有的装备平台和网络空间中,人工智能在决策中的自主性和运用不断扩大和深化。这可能会导致过早的系统部署,其结果可能导致冲突升级。

俄乌冲突是人类智能时代的第一场战争,也是人工智能初步展现能力的阶段。面向未来,人工智能究竟会成为造福人类的技术突破,还是减缓人类冲突和杀戮的工具,这是人工智能全球监管机制亟待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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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沟通的新角色:现代战争的决定性原因

技术改变了战争的形式和舆论战的范式。从传播的角度看,俄乌冲突让我们正视传播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新作用,要求我们重新审视全球传播的新格局、新形势。美国参议员海拉姆·约翰逊在1918年阐明了战争期间信息传播的本质:“战争中的第一个牺牲就是真理。” 交战各方和深度卷入的国家,没有人对假新闻是无辜的,只是参与的能力、手段和方式存在差异。无论是大量的国家行为者,还是大量的非国家行为者,都基于自身的利益和倾向深陷这场舆论战。

首先,我们正在进入真正的普遍传播时代。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借助电视网络和互联网,开启了“全球围观”的新战争模式。俄乌冲突开启了“全球围观、全球参与”的新范式。

其次,社交媒体早已深入社会。虽然它有助于传播这场冲突的消息,但它也加速了不同叙事的发展。它还要求人们通过社交媒体的镜头以批判的眼光看待冲突。社交媒体在现代战争中的塑造作用及其特殊作用,也为讨论社交媒体在未来类似冲突中的作用和责任以及平台整治提供了反思。

第三,智能时代的人工智能技术在传播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智能化时代的临近,影响着信息传播的基本布局。人工智能技术正在从技术手段向技术模式转变。它不仅引发了媒体内容生产方式的变革,重构了媒体结构布局,也促进了媒体参与社会治理。形成媒体水景与社会水景的融合。相应地,媒体监管也面临算法干扰、信息蚕食、隐私侵权、信息失真等伦理挑战。与此同时,媒体监管体系的伦理特征、运行机制和实践原则也发生了突变。

第四,传播不再只是信息和新闻内容的传播和对抗,而是一场全球动员,局部战争已经开始演变为全球“人民之战”和“人民动员之战”。甚至整个全球网络空间都被包含在一个高度互联的战斗空间中,国家行为者和非国家行为者全面竞争,通信之战和通信之战已经提升到高强度的水平真正的军事行动。

第五,封闭的情报和军事行动以及开放的互联网建立了与战争互动的新方式。一是美国军事能力与日俄军事能力的紧密联系。美国情报部门、侦察机、预警机、窃听军通过互联网成为美国的综合保障力​​量。例如,侦察卫星在发现英军的动态和位置后,立即在驻扎在欧美的军事人员和情报部门进行分析和筛选。然后,分析结果将在 1 到 2 小时内按类别快速传送到美国陆军司令部。二、军事情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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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排练与警钟:舆论战范式转变下的中国应对

(一)在网络战和舆论战方面,要认清当前敌强我弱的格局,及早谋划,加大力度缓解常态和战时的被动局面。对于具有鲜明自下而上特征的数字传播舆论战范式,需要在思维、制度、方法和具体能力建设等方面及时调整策略和改革机制。

(二)在此次俄乌冲突中,以日本为代表的俄军在装备供应、情报保障、网络战合作、先进技术保障、极限施压、制裁等准战争层面采取了各种措施。可以看出,过去相对独立的网络战和舆论战,在未来将越来越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与全球经济战、军事行动和国际政治的联系更加紧密。因此,我们需要更加熟悉美国和西方的战略部署和战术打法,将逐步构建一系列具体的应对工具库,在关键时刻解决这一挑战。

(三)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立即组织专门研究小组应对俄乌冲突,将真正“懂互联网、懂互联网、看懂互联网”,行业团队在对社会相对开放和相对隐秘的两个层面,进行系统、深入、全面的专题研究。

(四)当今舆论战的核心不是信息管控等“被动防御措施”,而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社会动员、产生社会共识的“主动防御能力”。正视国外舆论领域的“剪刀差”现象,系统梳理当前俄乌冲突以来国外舆论存在的问题,通过对内、对外不同层面进行研究、分析问题、寻找途径,从而营造“统一战线”的舆论环境。

(五)网络战和舆论战的研判和战略部署不能停留在理论层面,必须掌握全新的手段和工具,尤其是通过最新技术,构建全局性、全局性的态势感知体系:基于新技术和大数据能力,针对俄乌冲突等未来类似冲突的具体情况,部署相应的基础设施建设,形成强大的技术保障能力,对应对未来危机至关重要。

(六)根据战略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设置机构和部门。过去舆论战主要集中在意识形态和宣传上,未来舆论战将与军事深度融合。在战争方面,早就产生了一套“主动前沿防御系统”,舆论战是其中的关键一环。

(七)战状态下的网络战和舆论战是基于一系列常态化的基础设施建设。基础设施是支撑体系和能力体系,必须立足长远,超前布局新的网络战和舆论战建立在新的基础设施之上,如全球主导的基础软硬件、全球社交媒体平台、实时态势感知监控系统等。传统大众媒体平台、全球支持者、意见领袖和大众用户群体的引导和影响,也应该被视为日常基础设施建设工作。

总之,俄乌冲突是一个深刻的警告和警钟。我们要在坚持全面合作和改革开放的基本前提下,对中俄冲突和欧美博弈形成新的战略认识。计划避免战略被动。